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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德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我们应该在欧洲和世界舞台上扮演什么角色? 这样的问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半个世纪不是问题,在2009年欧洲债务危机后德国的身份问题成为了欧洲不安的问题 如果不是英国的“脱欧”,“德国问题”会更明显吧。 德国是什么样的国家? 我们应该在欧洲和世界舞台上扮演什么角色? 这样的问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半个世纪不是问题,在2009年欧洲债务危机后德国的身份问题成为了欧洲不安的问题 如果不是英国的“脱欧”,“德国问题”会更明显吧。 国际政治学家罗伯特&米德尔顿说:“考虑到今天的欧洲,就像还没有爆炸的炸弹一样,信管没有受损,功能正常,炸药依然很危险。 》罗伯特·; 卡根的比喻也是当今欧洲面临的潜在课题 他曾经认为“天堂和实力”,欧洲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变革,向“永久和平”的方向迅速发展。 欧洲和平与德国国家身份的变革是分不开的 战后德国通过引进欧洲获得了新的国家身份,德国人成为了“经济动物”“出口机器” 卡根先生也感慨地说,战后欧洲在世界舞台上的权势是大崩溃。 德国通过确认是欧洲的德国来确立身份,德国的外交发生了大变革 欧洲的德国,还是德国的欧洲外交是国家身份的“外化”,是国家和外部世界的信息表现和交流的方法,更是自我认可确认的过程 国家身份的转换是外交调整的根本动力,是身份定义的优点,在国家权力结构以军事为主的情况下,外交必然表现出比较强的攻击色彩,扩张是实现国家利益的重要途径 相反,在一个国家的权力结构以经济为中心的情况下,经济外交将成为对外战术的主流 20世纪的德国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20世纪后半期的德国和前半期的德国几乎是两个德国,一个是军事化的德国,一个是和平主义的德国 回顾德国民族的历史,德国的国家身份一直在动摇,德国民族比较古老,但成为国家是最近的事件,特别是在欧洲各国,德国在19世纪后半期实现了统一,建立了民族国家 德国的自我定位与欧洲国际体系的迅速发展密切相关,自1648年西法利亚体系建立以来,欧洲的平均体系是基于分裂的德国 德国统一打破了欧洲持续数百年的平衡 德国统一后,会进一步扩大版图吗? 我们知道,19世纪后半期是帝国主义时代,扩张领土是欧洲各国竞相追赶的事件 实现德国统一的俾斯麦首相知道德国扩张的界限,要求与欧洲和平共处,不要求海外扩张,不要求在欧洲大陆扩张 他说巴尔干各国的矛盾不值得德国浪费士兵的生命。 “铁血宰相”在实现目标后,选择节制,通过令人目眩的联盟在德国建设了比较缓慢的快速发展环境,在欧洲列强分割世界时,德国似乎忍受了寂寞。 在俾斯麦被驱逐之前,德国的国家身份也进行了深入调整,德国从维持现状的国家变成了修正主义国家 从1890年俾斯麦下台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德国的国家身份还没有被确认,第二次世界大战可以说是欧洲的内战,进而应对了欧洲国际体系崛起的德国问题 “德国问题”成为欧洲的噩梦,二战后,世界史上的“欧洲时代”也结束了 德国呢? 分区占领后,统一的德国又分裂了 联邦德国面临的不仅是分裂的德国,也是国家的重建 二次世界大战表明德国现有的崛起之路是行不通的,德国必须处理国家身份问题,必须重新确立自己和欧洲的关系 德国是欧洲的德国,还是欧洲是德国的欧洲? 在分区占领和冷战的背景下,德国只有融入欧洲才能得到新生 政治学家赫尔弗雷德里克·说,西德货币改革是联邦德国新生的开始,货币改革导致东西德经济分裂,西德融入美国主导的阵营,马歇尔计划与货币改革共同成为德国的身份 明克勒认为货币改革是德国的国家神话。 经济的迅速发展成为德国人的信仰也是德国恢复自信的最重要方法 战术、外交、防卫不再是国家的主要基调,通过北约和欧洲的一体化,德国从欧洲舞台上淡出,客观上德国成为了“幕后强国”。 战后70年,德国国家的身份实现了历史性的变革和定型,德国是欧洲的德国,只有这样才能处理“德国问题” 柏林墙倒塌后,德国再次统一,冷战结束后的20多年间,德国依然重复着以往的国家身份和迅速的发展战术。 这是德国的成功之路 《茨基迪斯陷阱》的理论家艾莉森说:“冷战结束时,很多人预计重新统一的德国将恢复昔日霸权的野心。” 他们的评价是正确的,德国注定要恢复欧洲的政治和经济实力,但其崛起依然是良性的。 在意识到“茨基迪斯的陷阱”如何使他们的国家陷入泥潭后,德国领导人找到了影响自己权力和影响的新方法:指导统一的经济秩序而不是军事主导" 欧洲债务危机后,德国的实力鲜明地应对了欧洲的颓废,德国就像难以掩盖实力的大象。 在欧元区危机中,德国的经济力量和金融力量变成了外交的强制力,因此希腊人把默克尔视为敌人 对德国来说,在“让步”欧洲舞台70年后,必须再次面对欧洲和德国关系的问题 这个问题从现代德国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这也是德海外外交变革的核心命题 十字路口的外交变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乎认为“德国问题”得到了处理 明克勒认为,欧洲邻国经过一段时间的注意和犹豫,德国人又来了,但他们开始认识和接受新的形象,即他们是穿着泳衣、手持纸币的度假者,而不是穿着军服戴头盔的侵略者。 外国人对德国人的新认识印证了联邦德国建国神话的核心和本质 德国人也因此更相信自己的“神话”。 “神话”不是假的。 因为这是建立国家身份和认可的必要条件。 现在来看,“德国问题”只是被掩盖了,这里有德国人的自我反省,更重要的是以法国为中心的欧洲一体化的存在,这是约束和限制德国的多边体系 过去70年运行的制度似乎面临着越来越大的挑战德国不得不再次面对“德国问题” 第一,战后德国的经济神话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冲击 欧洲债务危机是非常明显的例证,可以说战后德国的信仰是标志。 另一方面,新马克让德国处理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使德国进入了法西斯主义的轨道。 对历史的反省越深,德国人就越依赖马克。 两个德国在实现统一的过程中,最核心的价格或代价是放弃标志接受欧元 当时德国总理科尔声称马克是德国人的信仰。 欧元是马克的复印件,欧洲银行是德国中央银行的化身。 欧洲债务危机实际上不是经济和货币危机而是财政危机,没有实现政治整合和必要的财政转移,单一货币需要承担巨大的政治风险 德国在欧洲债务危机期间采取的紧缩政策受到欧元区国家的抵制,出现了日耳曼欧洲和拉丁美洲之间的对抗和分界 其次,德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前景越来越不明朗 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最近的演讲中说德国的增长模式可能已经接近尾声了。 除了比较暗示的“可能性”外,还证明法国和德国的合作模式正在走向终结,在欧洲一体化的过程中,德国承担着经济引擎的作用。 德国人的技术创新和宏观经济政策(对货币稳定的执着,德国中央银行的唯一目标是维持货币稳定)使德国经济持续增长。 特别是欧元区成立后,德国出口高唱,在欧元区形成新的经济结构,德国生产、南欧支出,德国获得了巨额贸易盈余,这样的模式也是欧洲经济乃至欧洲一体化面临的巨大挑战。 第三,欧洲在瓶颈期一体化,随着德国的崛起,随着欧洲和欧洲的扩大,英国的“脱欧”表明欧盟不能无限扩大,相反到达了转折点。 巴纳特认为英国“脱欧”的理由很简单。 那是英国人怀念以前大英帝国的荣耀。 欧盟的离心力和向心力形成了力量抗衡的态势,德国必须面对自己在欧盟快速发展中的作用和地位,强烈的德国总是引起人们对德国历史的回忆,德国反思历史,但不接受历史,与历史和解, 第四,战后欧洲一体化的基本安全框架面临大西洋共同体裂缝空前扩大的挑战,《金融时报》评论说,美国和德国毕竟不是同盟国。 美德之间的争论表现在默克尔和特朗普之间不好的个人关系上,这是美德关系的缩影,更大的裂缝是大西洋共同体安全合作的基础松懈 一方面美国继续要求德国提高防卫费支出,另一方面对德国推进的欧洲防卫合作表示很大的不信任感,也用严厉的语言警告 欧盟28个成员国中,有25个国家签订了“持久结构性合作”协定,推进了欧洲防卫合作,美国国务院和五角大楼官员认为将北约的资源转移到欧盟外交代表莫里尼,带来北约和欧盟之间不必要的竞争。 第五,法国轴心结构面临欧盟“中心化”的挑战 首先,马克龙和默克尔的关系不协调。 另外,英国“脱欧”后,欧盟的权力结构必然会重新调整。 最近,在欧洲议会选举中,人民主义政党的席位增加,西班牙地位提高,西班牙首相与马克龙共进晚餐,提出了欧盟快速发展的构想,在英、法、德、意、西及强大的东欧国家之间形成了新的权力结构。 德国又到了重新认识和定位国家身份的时候了。 外交不是德国快速发展战术的一部分,而是领导德国实现国家身份变革的牵引力。 (本文从“前端注意”年第10期转向)作者介绍:孙英杰,吉林大学公共外交学院副院长 原标题:“孙英杰:德国身份混乱与外交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