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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书房是一个体精神世界的物质呈现,通过书房,我们可以感受到一个体的内心风景。在年“世界读书日”之际,建投书局和澎湃信息·翻书党联合推出“书房里的世界观”系列人物专访,我们将陆续邀请学者、诗人、作家、音乐人、舞蹈家与网民们分享他们的书房与阅览。本期嘉宾为音乐剧译配程何。
七幕人生剧本总监/戏剧构作 程何
谈理想的书房:有两面墙的书架,有个梯子可以爬到顶上去拿书
对我来说,我在的地方就是书房,能看书的地方都是书房。因为也漂泊惯了,小时候在老家,后来漂到北京来,没有书没法活。然后就是自己喜欢拎着个行李箱,跑到外国去。拎个半空的行李箱过去,装一个满满的行李箱回来,里面全都是书,不管到哪里都会装一大堆书回来。
程何
对我来讲,书房应该就是一个有书的地方、可以看书的地方,只要有书,看书就有安全感。
我跟书房无法脱离彼此而存在,或者说是我单方面无法脱离书房而存在,否则我会很迷茫和无措。书像一个锚点,是把我锚在自身价值、锚在艺术本身、锚在一个相针对较干净的世界的一个锚点。尤其最近疫情这段时间,每次去刷微博刷到很恐慌的时候,赶紧把手机一扣,然后拿本书起来看,心里就舒服很多。
眼前没有书房但天下都是书房,就像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感觉。书房的“房”这个字可能本身是一个相针对较形式化的概念,我住的地方也很小,三十多平的一居,因为是租着房子在北漂,要随时做好搬家的准备,所以书本身的意义,可能对我来讲,比书房意义要来得更大。
现在我家朝西,下午会有夕阳照进来,有时候我会坐在窗前、泡杯咖啡,然后看书,书的分类首要是剧本、戏剧理论,莎士比亚,我有两个格子,一个格子是莎士比亚的书,一个是莎士比亚的理论,然后是其他的理论书和休闲书、还有一整个格子漫画。
我理想的书房首先是一个有阳光的地方,然后是有两面墙的书架,有个梯子可以爬到顶上去拿书。这些书架里,这些剧本可以按照作者a到z,就像我特别喜欢逛的一个戏剧书店samuel french里头,作者a到z的顺序排好,要找的话很方便就找得到。戏剧理论按照门类去排起来,其他的小说就能够塞在里面,还要有一个专门的放漫画的柜子,可以放很多漫画,现在漫画家里都放不下,我只能看电子书,有的时候。
这个理想的书房要像一个个体图书馆,但是只有我喜欢的书。两面墙是书架,面对阳光那边是一个巨大的书桌,有一个带轮子的椅子可以让自己随便滚到书桌的任何一个角落去看书。对,还得有咖啡机在里头。
谈二手书:它们将人与人跨过时空连接到了一起
我朋友送给我的一本他从中国书店买的二手书——《语义学导论》,那本书我看到上面有很多特别精妙的笔记和圈点,在看的时候省了我很多麻烦,我发现那个体在书的扉页上写了他的名字就百度了一下,原来他是北方某个大学的俄语教授,还能查到他的文献。我当时就觉得,哇,我跟这个体跨过时空连接到了一起。
同样的事件还发生在我买的一本也是二手的书——《音乐之声》。《音乐之声》是改编自玛丽亚·冯·特拉普的传记,我当时买了那本传记在八十年代的中文版,书里面有人夹了一个小的邮票,背面写上了玛丽亚那七个孩子的名字,还画上了他们的关系树,这个体就让我特别浮想联翩:这个体在当年有多喜欢这个电影、这个音乐剧,有多么在意它背后的故事,我觉得这些都是很神妙的事件。
包括我有次在家里找到一本五十年代版本的《彷徨》,上面很多我爷爷的批语,我爷爷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几乎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在那个批语中间看到我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非常有意思,而且是一个富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人。他不仅仅去批注鲁迅先生写的这些东西,有哪儿好或者有哪儿他特别有感想,他还会批判鲁迅先生,他会说这儿可能说得太悲观了,他觉得美好的未来一定会实现。我那时候觉得,如果我爷爷还在的话,我应该会跟他有很多很多话可以聊,是那种隔着时空的一个呼应的感觉。
我现在是电子书和纸质书都会看,但是想收藏的书肯定都买纸质的。因为那个质感真的不一样,然后纸质书还能买卖二手书,就可能会造成一点比较有意思的一个连结。有时候买那种七十年代之前的二手书特别有厚重感,读的时候仿佛跟历史有一点交接,而且还便宜,很多二手书比电子书便宜得多。我很喜欢纸质书的,要不是家里放不下我绝对不会买电子书。
谈二手书店:我最常去的两个伦敦二手书店
因为经常去伦敦看戏,我基本上都是在伦敦买二手书比较多,我最常去的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在伦敦小维克剧院对面的戏剧书店,那里卖新书也卖二手书,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个人戏剧书店,书店地下有个小剧场。这个书店的主人是一个大叔,有一次我去他书店买书的时候是世界戏剧日,然后我跟他说了一声:世界戏剧日乐趣,我们通常都会在网上跟别人互道世界戏剧日乐趣,但我都没有想到我会跟一个真人说这句话。然后我觉得,啊,好开心。这本本很有意思的戏剧史《the theatre: a concise history》是他那买的,虽然我最近又买了一本新的戏剧史,但这本全铜版纸包装,我记得才五英镑,虽然里面被人划得乱七八糟,但我觉得划得也挺有意思的。
还有一个地方是在泰晤士河滑铁卢桥的桥洞底下。泰晤士河的南岸会有旧书摊,那个旧书摊就是在英国国家剧院出门左拐几步路。那个摊子什么书都有,专门有划出分区,有企鹅文库的书,有老漫画,对于我这种美漫爱好者来讲,可以淘到非常便宜的老漫画,还有戏剧书、剧本、百科全书、家里小孩子看的书等等。
这几本是那边淘的,这本《endgame》也是在那个小戏剧书店淘来的。那小书店特别可爱。像这本euripides写的古希腊的戏剧、萧伯纳的《圣女贞德》都是在那边淘来的,那边的书比较不干净,但是很便宜,没有超过五镑的。那边南岸在夏天的时候,喜欢办一个南岸节,会有很多小吃摊,我有家特别喜欢的汉堡店就在那边,我基本上是汉堡、薯条把自己吃到饱之后,拿找过来的钱去逛书摊,每天淘几本放到背包里面,之后再往前走几步进到剧院去买杯酒看戏,我觉得这简直是人间天堂一样的生活。而且那边的书摊只要你去的早,或者只要你眼神够好,能够淘到非常多的绝版书。我当时淘到一个萧伯纳的集子,精装的,一九五几年的版本,装帧非常漂亮,应该是已经绝版了的旧书,然后还淘到一点古早漫。那个书摊,如果大家去伦敦的话,有空一定要去逛一下,跟着泰晤士河的夕照、波光粼粼的,在那边非常的惬意,可以去吃汉堡顺便。
谈书店:一家好的书店应该是自由的、温暖的
我个体觉得,一家好的书店应该是自由的。一家好的书店应该在选题上、在对买书人的约束上都是自由的,应该让他们觉得无拘束,应该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去欣赏去体验书的文案,应该有咖啡、有很好喝的咖啡。
然后,应该是温暖的,有人味儿的。因为我在海外逛书店的时候,特别喜欢跟书店的店主聊天,就是这种小的个人书店的店主,或者连锁书店的小分店的店主,都非常有意思,导致我很不想去逛大书店。
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英国的国家剧院有一个书店,书店的店主一般都是来做实习的戏剧生,我每次买戏剧理论书,到那边去的时候都会跟他们聊两句,我有次买了一本讲叙事的书,然后去那边想跟小哥哥聊天的时候,小哥哥就说你知道吗?这是我在这个主题素材最喜欢的一本书。然后当时觉得我的眼光被肯定了,心里特别舒服。还有一次我在samuel french,也是很大的戏剧书店的一个小分店,有咖啡有小阳台,我去那边买书的时候,店里的大叔跟我说买剧本可以有积分卡,我说我是游客,那位大叔说你在这边有认知的朋友的话,积分卡上可以写他的名字,然后他就给我写了我朋友的名字,让我转交给他,让我觉得特别温暖。像这种有人味的书店我特别特别喜欢,感觉不仅仅是到了一个书店,更是到了一个可以跟同好、可以跟灵魂相近的人交流的一个空间,这是我对书店的一个期望。
理想的书店人应该是特别有人情味儿、特别是活着的那种。他不是店员,也不是服务人员,他是书店的一个分子,他是书店这个灵魂的一个组成部分,他构成了书店的一员。我觉得有挺多书店,都有这种感觉,让人挺心动的,所以我都会喜欢在里面多坐一会儿多逗留一会,喝点咖啡跟人玩。我刚才说的那个戏剧书店嘛,我去找那个大叔的时候,正好柜台前面一个老阿姨,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买了一本书,一边等那个大叔做咖啡,一边跟他聊。他们聊的正好是戏剧翻译的话题,然后我就跟他们讲我是一个中国来的戏剧翻译,跟他们聊了好多句,然后聊了最近在伦敦看了几个翻译剧,碰巧都看过,就觉得特别开心。就像我不仅仅是逛了一个书店,我也参与了一次邂逅。如果各个书店都可以有发生这样的际遇的条件,我觉得就很完美了。
谈阅览:阅览对我来说意味着交流和吸收
阅览对我来说意味着交流和吸收。任何一个作者,不管他活着还是已经过世,作品离开他之后,脐带已经剪断,就轮到它们去陪我们了。所以,跟书的交流也是跟无数个作者灵魂的,就是福柯说的double的那个交流,你不能说是一个灵魂的附件、复制,也不能说是一个,算是一个替身,一个暗影一个镜像,我觉得这个词,就是前段时间在读《古典时代疯狂史》的时候,看到他序言用了这个词,包括阿铎(antonin artaud)一个戏剧理论家,他最著名的一本戏剧人著作叫《the theatre and its double》,这种double的感觉特别特别喜欢。
我作为译者,其实是个传递者,会有更强的一个使命感。不管如何样,就是感动过我自己的作品,然后把它想办法带给越来越多的人,然后让更加多人有机会看到。这不仅是我在做,也是我们七幕人生整个企业都在做这件事件。就是“接受、体验和传递”,让更加多的人能够看到。因为有那么多好东西可以带给国内的观众,有那么好的文化产品可能可以启迪到别人,就更加有动力吧。
我觉得我得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去做我的事件。因为戏剧这个行当那么多年,古希腊戏剧到现在两三千年,现代意义上的戏剧到现在也是七八百年,那么多的精神财富不去用它、不去看它,挺可惜的。所以我读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有一个感觉,那么大一个池塘,你在往里添水之前,不妨先自己喝个饱。
这些书它改变和塑造,让我的审美提升、让我对戏剧的知识增加,然后这些认识又转而去哺育我再创作的东西。可能我在思想境界上会向哪些大师们稍微接近那么一些点,我的东西也可能会更还原那么一些点,我觉得每一个这一些点都是很珍贵的事件,也终有一天会像蝴蝶效应一样,丢下去的小石子儿的力道稍微大一些点,可能在观众心中激起的涟漪也会稍微大那么一些点,稍微久那么一些点,我觉得这些积累起来可能就是我在漫长的人生和职业生涯当中的一个进步感吧。
译者对于原作来讲是一个——我特别喜欢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位戏剧爱好者他的比喻——最好的戏剧译者应该是空气,你看不见他,他却无处不在。我是信奉译者隐形这个理论的,我家里有那本,《translator’s invisibility》,译者一旦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那就不再是翻译,那就是译者他自己带了自己的东西去给观众看。
一个好的译者是需要隐藏自己的存在,然后把原文的东西原来的东西给清透地、透明地传播给观众。它透明、看不见,但它又无处不在,而且它不可或缺。
我觉得译者跟原作之间的一个关系就是做好这个空气的存在。有的时候我翻译翻到嗨的时候会觉得,恰恰就是这种翻到特别嗨的时候翻出来的东西会跟原文特别接近。那个时候你会觉得,仿佛是原作者在借着你的嘴在说话。我不存在,我的存在被消弭到最低最低,然后原作者在用你这张嘴、用中文、用他们不理解的一种语言,借着你这个媒介,把话说出来,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境界。
因为戏剧翻译这一个岗位,其实在广义上来讲是属于戏剧构作的一个职能,即dramaturg的一个职能。dramaturg的从业,他也可以去根据自己的一个诉求去找别的译者,但并且也有很多dramaturg自己担任的译者,然后dramaturg这个工种的从业,就是对这个剧目做各个方面的调研,然后对作者创作这个剧的时候的心境做一个揣摩,去思考他到底为什么去写下这样的句子。我这边有一本书是《我,堂吉诃德》音乐剧的作者写的另外一个戏,是他改编了那个《飞越疯人院》那个小说。电影是跟话剧几乎是并且出来的。里面很有意思,有一句话是原文小说找不到,电影里也找不到的——lay down the melancholy burden of sanity,放下理智无情的束缚。这句话在《我,堂吉诃德》里也有。所以你去发现这些细节的时候,你会意识到这些东西是这个作者的东西。它可能不来自于那个原文,不来自于它的源头,但这个来自于他,你就意识到这个词句对他可能有什么作用,你回去扒的时候,发现这个体早年经过了什么样的生活,会写出这样的一个文案来,然后你翻译的时候就会很得心应手。
谈音乐剧译配:最乐趣的时候是观众在剧场里哭和笑的时候
我的阅览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因为我识字特别早,我是跟着信息联播学会识字的,我爸妈都不知道。一两岁的时候就会读书,我爸妈发现会读书了之后,他们就正好不用管我了,那种画报他们也不用帮我念故事,我自己读就行了,然后我就在这么读的过程中认知了越来越多的字。
到小学的时候,我就能够读大部头童话了,所以他们那时候都是直接拿安徒生格林童话的译本拿给我来读,哪些译本真的很漂亮。当年的哪些译本,包括我爸老给我看哪些——我特别喜欢数学嘛——我爸爸老给我看哪些趣味数学读物,谈祥柏的李毓佩的这两位的译本,还有一点童话连环画,从小就特别喜欢。
喜欢上翻译是初中时候的事件,那时候喜欢听英文歌,听英文歌都觉得如果这些词句写成中文,是不是也一样美,就写着试试,写在那种小的带香味的彩色便签纸上,每天写,慢慢地就写多了,到了高中开始翻歌词做译配的活了。因为那时候听很多版本的音乐剧,但是就没有中文版,觉得特别气不过,所以就没事翻着玩。
走上音乐剧译配这条路是因为两个事件。一个是我高二的时候,我翻译了一首歌,然后放在了网上。上海音乐学院的曹品老师,那时候他还是个学生,他从百度贴吧找到了我,说你这词翻得特别好,我们想用。当时我觉得特别惊讶,为什么你们一个专业院校的学生要用一个高中生写的词,然后他跟我说他觉得这词比他们那个词翻得好。那件事件对我触动很深,让我觉得可能我有件事件做得真的比别人好很多,最后那个项目其实是黄掉了,但是曹老师最后跟我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可能我今后会在某个地方见到你。那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因为我很少受到这样的肯定。我自己从小是一直在理科实验班,一直在参与竞赛。跟我一样优秀、比我更优秀的人满满的都是,所以从来也不会有人跟我说你很好,你比别人好,因为他们都习性了,觉得你应该这么好,但那件事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有就是大二的时候跟朋友一起做的《吉屋出租》的中文版从业坊,那个戏感动了自己也感动了大家,同时给我获得了第一个从业机会,就是《妈妈咪呀》的中文版译配。这两件事件给我带来的信心让我觉得,可能我可以在这个领域中快速发展一下。
我自己内心其实就是这件事总得有人做,我碰巧能做,那就做,很朴素的一个想法。因为我觉得音乐剧中文化是迟早得有人做的事件,我觉得我可以做,于是就做了,然后一做就做到现在。我是真的很喜欢,但是光热爱是一方面,用热爱去鞭挞自己的并且,你必需得用一点理性的东西约束自己,这样你才有可能把这个事件做到极致。
我自己总是会想到要去听到好的作品的中文版,因为对我来讲,母语的魅力是无可比拟的,包括母语能够给不同的人带来的不同的——新闻量,同样一句话用英文讲,可能观众能听得懂,但观众并不一定能够感受到它背后的潜台词,说话人的身份、语境、口音、断句等等潜在的新闻量。但如果有母语的话,这些新闻量都是瞬间根本就不用做任何的解决就可以传到观众耳中的。大家看到《我,堂吉诃德》的时候,听到老堂说着半文不白的普通话,大家就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迂腐非常奇怪的人。我觉得这些新闻量你是只有用母语才能够传达到观众心中的,这也是我在一再做这个事件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迷茫基本上就是每天都会有,因为整个市场大环境也好,从业的艰苦也好,包括北漂的困难。然后一直在自我怀疑,但是一直觉得还没有到该放弃的时候,觉得应该可以一再下去。我觉得能一再就一再吧,因为毕竟我还能从这个事件中获得很大的乐趣,而且我还能看到观众从这个事件上获得很大的乐趣,我觉得这一些是足够的。而且我自己还有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成长空间,还有很多很多书没有看,而且国外永远会有哪些激动人心的戏剧作品在等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个惊喜出现在什么地方,下一步你可以带给大家的好东西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永远就有期待,不会停下来。
我最乐趣的时候是观众在剧场里哭和笑的时候,就是他们真实地对这个剧目文案发出反应,而不是一个对我或者对演员去表达他们的反应的时候。因为只有观众在剧场里真正做出反应的时候,哪些东西才是真的,才是最实时、最直接的,哪些东西是没有办法骗人,也是没有办法伪装或者逢场作戏的,所以在哪些时候我才会感到欣慰,也就只有在哪些时候,我会感到真正的欣慰。当然有时候我也会被自己的作品触动,但这并不是个好的习性,被自己作品触动,可能不是一个能够成长的条件。所以,我会更关注观众实时的、真正的反应。
谈“我的理想生活”:自由自在看戏、看书、打游戏
我的理想生活就是能够自由自在地看戏、看书、打游戏。为什么我一定要说打游戏,因为它对我来讲也是个叙事的媒介,我觉得游戏跟戏剧很像,都在通过一个操控视角,然后提供新闻的方法将一件事,一个故事也好一个概念也好一个理念也好灌输到玩者的体验里面,但是因为它的互动性和沉浸感,以及它一定的角色扮演的特点,观者的体验可能跟戏剧是不同的。其实戏剧构作这个岗位,就是我在做的这个岗位已经早就渗透到了游戏业的里面,有很多优秀的游戏作品,其实是包含戏剧构作这个岗位的。包括去年某个游戏奖的叙事大奖就是现在还蛮爆款的一个游戏,叫做极乐迪斯科,我最近也在玩,很喜欢去体验那种叙事感,因为最近没外出看戏,现在它们对我来讲是一个挺好的代用品。
如果这三种东西、这三种完全不同的叙事方法,能够让我自由自在地享受到,我觉得挺满足的。就像我平时出去看戏,基本上都不会干别的事件,就是看戏、看书、打游戏,因为我觉得这三件事件对我来讲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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