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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王希言单读在去南方小岛进行野外调查的过程中,人类学家王希言认识了岛上的三个疯子 同样是“疯子”,但男性留在自己的家族中,住在原来的土地上,享受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土地和其他财产继承权,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团体的支持和关心。 女性被轻易抛弃,被“背叛”流放他乡,大众也有选择地无视她们的命运……岛上写着三个疯子。 王希言小岛在数年间,每年3、4月都有桃花盛开的季节,很多西半岛的居民纷纷进入疯狂状态,俗称“桃花疯狂”。 岛上的“乘童”说是以前战争中阵亡的亡灵作祟。 因为士兵死在异乡,没有子孙祭祀,灵魂得不到安息,所以每年春天都要在岛上驱邪避凶。 战争时代很长一段时间,桃花疯狂的现象逐渐消失,小岛逐渐恢复了平静 但是,即使今天岛上也有三个有名的疯子。 阿良去世的消息是在去年圣诞节前。 按计划那时我已经开始在小岛上种地了,但只办了一点行政手续就呆在巴黎了 巴黎的冬天总是黑暗而肃穆,很多日子看不到阳光。 冬天命令的时候又黑又快,对抗糟糕的天气,支撑着厚大衣,已经消耗了所有的力量。 我得早点开始收拾行李,查好几次邮箱,期待着各种行政手续早日下来,迫不及待地飞向温暖的小岛 facebook的messager突然收到了“阿良死了”的消息,我吃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回复了很长的问号。 I.m .佩伊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说:“阿良死了,被他哥哥杀了。 刚才家里的录像里,家人告诉了我 阿良的哥哥喝醉了酒,在那里打了他,打完后,阿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反锁了……第二天发现他死了。 但是宗教人士不能通过会议决定抑制这件事,把他哥哥关进监狱。 阿良的父母很老了,需要照顾。 二来阿良已经不在了。 家里还需要男性继续香火。 “没人来调查吗? ”。 小聿聿:“警察来了,家人和宗亲,还有邻居说阿良自己得了心脏病死了。 警察做例行调查很快就走了 “……阿良,真名董x良,大家亲切地叫我“阿良”,有人注册facebook,也用了这个名字。 第一次听说“阿良”这个名字是在年初,当时的我收到了科研基金,从自然和文化两个角度判断了小岛的科研价值 I.m .裴和顺德是我最早认识这个岛的窗户,他们俩是表妹,在国外学习。 岛上的年轻人很少,我很容易遇见他们俩,成了非常舍不得的朋友。 那天顺德带我去了。 I.m .佩的母亲说。 “我们比大陆晚得多,但我们那里真的很好。 没有坏人,没有小偷,没有乞丐。 为什么呢我们这里太小了,人和人都知道,有人做坏事,一次所有人都知道。 人也不多,拐弯抹角,总是有点亲戚关系,有人为难,其他宗教不能坐视不管 喂,跟阿良先生说吧 阿良是个疯子啊。 不,其实他也没疯。 我出生的时候只是脑子不好。 所以,他现在30多岁了也没有正经工作,也不能结婚。 这样的人,岛上也不多。 我平时受到家人宗教的帮助。 我们其他人会帮忙的。 ”顺德说:“阿良? 是在葬礼上唱歌的人吗? ”。 I.m .佩的母亲说:“没错,是他,阿良疯了,但他唱歌很有才能。” 所以,当老人在岛上去世的时候,大家都想请阿良唱几首歌。 他唱闽南语歌特别好。 有些人的葬礼不太喜欢吵闹,总是要请客人吃饭,所以阿良要帮他拿茶倒水,总是给他安排事件,然后给他适当的报酬。 “……在阿聿聿家吃晚饭不到几天,我接到了记者小西哥的电话。 小西哥是花店,负责供应岛上三分之一的花,如果有婚礼,他总是在第一时间知道。 他说要去殡仪馆送花,问我跟着去看看吗 葬礼是人类学和民俗学一直关注的重要行业,而且我想也许能见到阿良,几乎兴奋地答应了 西哥开着中型卡车,车上装满了与各地方行政长官不同的宗亲送来的花篮。 他介绍说:“县长也在我这里点了花,我们这里父辈家势力很大,一个家族有几百张选票,所以如果有葬礼,县长和议员都点了花送去,再抽出时间行礼,不然人家就不投票给他了。 ”(我收到后放在口袋里,感觉真的有护身符,总是很放心。 但是我本来就没什么可怕的 仪式在殡仪馆的正面大厅进行中,神父在礼仪,长官在行礼,孝子贤孙跪下……我心里想见阿良,所以一会儿就被挤出了人群。 偏殿里有高龄女性们准备食物,在巨大的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白粥。 粥里散布着绿色的菜叶。 她们告诉我,在岛上的婚礼上吃“丰盛的食物”(含有鸡肉/竹笋/木耳等十几种材料的汤),在葬礼上吃这种“咸粥”(只有水/米和蔬菜)。 宫殿里的男人不多,拿着稀饭来吃,一个身体拿着托盘,旁边的女人把盛的稀饭一碗一碗地放在托盘上,放了八碗,他拿走了 我想他一定是阿良 他拿着空托盘进来时,我仔细地看着他 阿良本来就不高,还有点驼背,皮肤黝黑,岛上的居民几乎都是这个肤色,所以他几乎淹没在人群中 他穿着紫色的长袖衬衫,胸前印着“迎城隈”的文字 岛上有各种规模的节日,参加者会得到免费分发的纪念衬衫 每个地方长官都喜欢紫色,当时的市政项目都选择紫色,所以这个市政出资的文化衬衫当然也是紫色的 和大部分身心障碍者一样,阿良的眼睛支离破碎,有时会不由自主地咧着嘴笑,笑的时候能看到他没有门牙。 除此之外,阿良就像我在多个乡下做田野调查遇到的沉默的中年男人一样,如果以前不听他的故事,我可能不会判断他是“疯子” 殡仪馆的半天,阿良一直在工作,我试着谈了好几次,但没有成功 离开葬礼时,我问西先生,能多听听阿良先生的话吗? 西先生说。 “阿良在他的家人中,其实世代很高,和他同龄的人经常被称为他的叔公……阿良其实很孝顺,这些葬礼上剩下的菜,主家都包在他身上,他带回家吃。 他有时赚更多的钱,他专门买烤鸡给他妈妈……其实,大家给他钱做得比现在多,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大家再也不会给那么多了。 我只是足够给他用。 “什么? ”“哎呀,你是个女孩。 你还是不要问为好。 ”再三要求,小西没有告诉我 后来,顺德请他听我说他没有告诉我的经过:岛融化后,陆陆续续有来自越南和菲律宾的女性卖淫 有一次,阿良在葬礼上赚了很多钱,男人们把阿良灌醉,带他去找菲律宾小姐 之后,被家族耆那知道了,狠狠地骂了这些人 事件传开了,大家也觉得不应该给阿良那么多钱……在岛上的时候,我一直想去看哪个越南和菲律宾的女性,但是没有人告诉我关于她们的消息。 男性们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女性们露出轻蔑的表情。 我在小岛上的第一次“发现之旅”于15日结束,必须回到巴黎做研究可行性报告,匆匆离开了小岛 我在报告书里写了阿良的故事。 虽然是身心障碍的人,但可以集中表现小岛的各种文化。 父系之家、孝顺、葬礼、新移民、色情产业等。 我想我再来小岛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但是,在我办理再次去小岛的手续的时候,我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在电话里,小聿续说:“他哥哥平时就喜欢喝酒,有暴力倾向,平时挨打也没人管。 这次下了那么重的手,居然打死了 阿良真可怜啊 “一打开facebook,岛上很多居民在自己的主页上写悼念的复印件,称之为“好麻吉”(代表方言、好兄弟/好朋友/死党)。 阿良所属的宗亲会也根据警察的调查,检察官接受了法医学检查,证明董x良死亡的是“急性心肌梗塞引起的休克死亡”。 不要继续用其他不真实的说法。 在声明的最后,宗亲会还呼吁社会捐助,以赡养阿良父母。 我再到岛上的时候,没有人谈过阿良先生 我问了很多人,大家都很了解这个禁忌。 4月又是岛上一年一度的城隍季,几乎一个月内有各种各样的节日。 西半岛的城隍庙整天烟雾弥漫,附近的街区也因拜拜的居民和观光客而热闹非凡 我走到工作中的警察身边,问:“你知道阿良的故事吗? ”。 警察有点吃惊:“你是怎么认识阿良的? 他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他不在了。 他是怎么死的? 》警察:“心脏病啊。 “我说:“真的吗? 我听说他被他哥哥杀了 “小姐,别为难我。 长官坦白了。 不要再谈他的死了。 “所以,这说明有隐瞒的事情啊。 “每个人都知道有隐瞒的事情,但公布的是最好的答案。 否则,他妈妈谁来照顾? 他家的线香谁继续? 他已经死了,还抓着他哥哥,村民们看着他家的线香断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警察对我说:“小姐,你看起来不像游客。 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啊。 “是的,我是来这里研究的。 “像我们这样的小地方也值得研究吗? ”。 “当然价值很大 比如,像迎城隈这样大的宗教活动,在其他地方很少看到呢。 “迎接城隈? 有人见过城隍爷真的祝福他们吗? 还不是像我们这样的警察在保护大家! ”“那个阿良的死? ”……可乐第一次看到可乐是小岛高中的球馆,可乐赞助球队,被称为可乐篮球队,红色球衣上印有cola的文字,对方是当地生产白酒的大公司赞助的球队。 在第一张照片中,可乐站在中央位置竖起了拇指 比赛开始后,他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高兴地看到他的队战斗 我说:“你觉得他真的疯了吗? ”。 小聿说:“我也不知道,等等看 “可乐是我想说的故事中的第二个疯子 事实上,很多上了年纪的岛民在战争中毁了学业,但他们依然热衷于在《文风鼎盛》《海滨邹鲁》中表现小岛 所以我和小聿和德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自嘲我们是野蛮人 这里的人经常对小岛历史上列举了多少进士感兴趣,但这个金额至今每年仍略有上升 他们说如果可乐不疯,古代至少可以举人 可乐的原名是林元晦 岛上一共只有39个姓。 林姓是前五大姓,元暗二字原来是朱子的字,唐文人名元暗。 我明白人民对他的期待。 林家祖储备了很多土地,清末民初很多父母赡养南洋寻求生活,被抛弃的土地归可乐父母所有 据说可乐3岁时背诗,小学时熟读四书五经,记住好字,从中学时代开始担负着春联和家谱重写的重任。 上中学的时候,可乐不喜欢在学校上课。 老师说教的太浅薄了,最好自己在家自学。 只是学校的篮球比赛他会积极参加的 到了高中时代,可乐真的放弃了学校的课程,在家研究古籍,还学习了南长笛的演奏。 那时,岛上南音乐队的演出也有可乐的身影。 在可乐高中的时候,父母获得了某企业品牌可乐在小岛上的代理销售权 尽管整天在家伏案苦学,但一到清明/中元这个节日,祖先的生死节,可乐总是作为长孙出现,履行他的责任 除此之外,可乐出现的在公共场合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每次在学校打篮球比赛,他都会送几盒可乐给老同学喝。 可乐的出现总是和“可乐”在一起,所以大家开始叫可乐。 他一开始生气,和人理论,甚至大打出手。 但是在下一场比赛中,他会带来几盒可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家依然称他为可乐,他也不反驳,“元宵节”这个词渐渐被遗忘了。 也许从那时起可乐就有“疯了”的迹象,他经常看比赛开始大声唱歌,但这似乎不能证明他真的疯了。 之后,小岛开始迅速发展旅游产业,可乐家的土地大量出售给来自本岛的房地产开发商,陆续建成的酒店和超市是可乐的祖产 2000年高中考试,可乐不合格 其他人说:“还不是因为他们出卖祖先的财产,那么聪明的孩子,是不能通过考试的。 一定是报应了”。 “在小岛土地买卖,在履行法律手续前,必须分别向城隍庙和宗祠报告一次:买卖和签署双方制作的文件,在城隍爷和祖先面前焚烧。 但是很多土地转让后,新建的酒店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 主人莫名的伤病,房子着火等。 被认为是在惩罚祖先出卖祖先财产的不肖子孙 可乐会考的失利当然也同样被解读 可乐的父母太老了,舍不得让他离开小岛学习和谋生。 更何况可乐家卖地积累的财富,他一辈子不工作就绰绰有余 但是可乐依然顽固地接手家里的可乐生意,他自己去结婚的地方送货。 当然,我也保存了免费送可乐给篮球队以前传来的东西。 I.m .佩的母亲是这样说的。 “也有坏人哦。 他们故意逗可乐,让可乐免费给他们可乐,不收他们的钱" 但是在可乐家的底部,这点损失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可乐,岛上的人总是开玩笑。 “啊,你真不亲切啊。 我总是想看到我们这里人的耻辱。 (终于,我等了篮球比赛……那天比赛结束后,小聿拉带着我去了她身边,用极其夸张的口气对他说:“可乐,我觉得你很帅。” 我有才能。 有爱。” ”可乐认真地看着小聿目,原来有点乱的眼睛闪闪发光,咧着嘴笑了。 因为胖,有点下垂的双下巴抬起来了,和刚拍照的时候有点不同,他什么也没说,拿着一瓶可乐递给了小聿口……没人想到。 这一天小聿笑的行为隐藏在之后发生的戏剧性场面中” 遇见可乐那天,我马上离开小岛回到巴黎。 I.m .佩还在岛上度假。 有时会给岛上发生的事情留言。 偶尔对我说:“今天又遇到可乐,他给了我几瓶可乐。 “我有时问下一件事,忙了也没有回复。 可乐和佩后的故事是顺德告诉我的 I.m .裴和顺德的奶奶去世了,和I.m .裴一起回岛上服丧,I.m .裴的瑞士男朋友也和I.m .裴一起回去了 葬礼上可乐还送了几杯可乐来供应客人,小聚家没有人点这种可乐。 尽管如此,I.m .裴的母亲道谢去付钱,可乐无论如何都没收到这笔钱,却一直喊着想见I.m .裴 但是,当I.m .裴和金发蓝眼睛的男朋友一起出现时,可乐突然大声喊着I.m .裴是骗子……当我回岛上和I.m .裴的家人再次见面时,I.m .裴的母亲告诉我。 “我知道我女儿的性格,她一定总是嘲笑他。 引起了这个麻烦” 我一直对可乐说。 她什么都不擅长。 我在开玩笑。 请不要注意他。 谁知道他听说了这个,反而说:“你女儿去英国留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家的祖先也出过进士和举人! ”他大声说。 “你交不到外国男朋友了吗? 我也有很多外国女性想要的东西! "。 “他是个疯子啊。 否则,你不擅长开玩笑吗? 他和I.m .裴老了那么差,普通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谓的联想? 而且,普通人也不能来参加葬礼吵闹哦,啊,I.m .佩也打算惹他生气 “I.m .佩伸出舌头,对我说:“你知道吗? 可乐真的是外国女性想要的哦 他把照片放在facebook上 “他有facebook吗? ”“是的,不要小看他。 他是文化人啊 ”我拿着手机打开facebook,搜索了“可乐”,但没有结果 小聿说:“找他的大名,林是什么,林是暗还是林元暗?” ”可乐的facebook主页慢慢打开,一张照片慢慢上传,浓妆的东南亚女性的脸在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可乐的女朋友吗? ”。 于是,I.m .佩的父亲拿着茶壶上楼梯,母亲笑着回答。 “我不知道她是从越南来的还是柬埔寨来的 可乐自己没有离开过小岛。 这个岛上有几张这样的脸。 你不是小姐吗? 啊,我们的小岛很小,但都是耕读世家。 我们那里的女性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工作。 都是外来人。 这几年外来者太多,岛上的风气越来越差……阿良去找小姐,可乐也去找小姐。 但是阿良去了一次。 可乐是惯犯,可乐比阿良有钱 ”可乐的facebook主页上除了东南亚女性们的照片外,还有他的篮球队比赛照片,偶尔放点自己写的诗 都收到了100多件“好啊”,但没有任何消息 再见到可乐,正好在年末的地方行政长官选举中,可乐穿着西装参拜的巨大海报立在村口,海报上写着“为生民献出生命”。 “他继任县长 除了村口的巨大海报外,可乐越来越激烈,让村民们免费喝可乐,大家喝可乐称之为“可乐县长” 谁知道海报建成的第二天台风来了,海报被刮倒在地上,登在报纸上,可乐的脸和西装被砍了,满是泥? 可乐把坏了的海报拿走,换成了新的 为了不再次被风吹走,他在海报上同方向张开了多个嘴,刮风时,可乐的脸和西装很快就在风中飘过,风一过,他又在那里笑着低下了头。 同属同一林家的年轻人对我说。 “你很有钱啊。 这个广告在选举前是英寸的钱。 而且,你知道吗? 选举的保证金也要20万美元哦 “你认识他吗? ”。 “认知吧。 我是林先生。 住在一个村子里,在家族中有点活动,总是相遇,我们可能有同一个祖先,但一定是几代人以前的事件。 “选举是谁的主意? ”。 “谁知道? 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他身边的“朋友” “是带他去见小姐的人吗? ”“哎呀,你的女孩,我自己没说话。 我怎么能说话? 不……”选举结果公布的那天,可乐请人在自己家前面建一个露天的放映大厅,同步播放电视台的歌曲过程,和朋友一起看,大家挥动旗帜说“可乐,冻蒜! 可乐,大蒜! (冻蒜在当地方言中与“当选”同音) ) 最终获得200票以上,当选的县知事获得了3万票以上 但是那天晚上参加可乐聚会的朋友说,结果可乐没有表现出失望或悲伤的心情。 他还是请大家吃喝喝,酒席上有人给他算了债。 保证金20万美元,收到200票。 可乐啊,你的票真是千金啊……第二天早上可乐自己去县医院的精神科,委托医生进行精神鉴定的时候,可乐有身心障碍,不具备通常的民事行为能力。 结果,可乐直奔县选举委员会,要求退还20万的选举保证金 以前笑他看书傻了头,选举浪潮后可乐起了个疯子的名字,大家都说他其实一点也不傻 萧凤她是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外来疯子 她毕竟叫红/萧红/小凤/还是萧凤,其实我一直不清楚。 当然,小岛上可能没有人知道 当地语言中“红”的发音和“凤”极为相似,所以问是哪个字,说哪个。 我倾向于称她为萧凤:我想她也曾经是某个家的女儿,她父母也和大多数其他父母一样希望她在人中成为龙凤吧。 岛上的人说肖邦很早就来岛上了,甚至在小岛开放之前,大家都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了 她是怎么来的,也没有正确的答案。 有人说有人被卖了,晚上从海里偷偷带来岛上。 萧凤来的时候,还年轻 萧凤来岛上之前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刚到岛上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几年看到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黄昏时出现在城隍庙对面的舞台上跳舞,不听别人的问候,只是自己跳舞 I.m .裴的妈妈说:“去看看,总是看起来很简单 “看到萧凤的时候,她也穿着市政免费分发的紫色文化服,一个人跳舞 走近的时候,我听到她在为自己唱什么,但因为是方言,所以不擅长歌词 晚上我们又在小聚家吃饭,小聚妈妈给我们继续讲肖邦的故事。 “她买给李阿北(阿伯)当了妻子。 李阿北是退役军人,已经五六年了。 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已经八九十多岁了吧 李阿北来自大陆。 那时,许多阿兵哥哥来自大陆。 战斗结束后我就留在这里了。 许多人和当地人成家生了孩子 退伍军人一生都有工资,所以大家把女儿嫁给他们,特别是哪个水平? 但是,李阿北不一样啊。 他在战争中受了重伤,一条腿不见了,国防部给了很多抚恤金,但他因为身体残疾,一直没能娶妻子。 80年代末,李阿伯和许多长袍一起从香港辗转到大陆老家 之后时隔一两年萧凤来了 “她来李阿北家了吗? ”“是的,我们说李阿北两年应该回大陆去找人了,然后带来了小岛。 李北已经老了。 大概是希望孩子养老而死吧……”“她来的时候疯了吗? ”。 “是的,是吧 如果是普通人,她的家人想怎么把她嫁给瘸子? 即使没有家人,她自己也不想和瘸子结婚吧 萧凤是个疯子,也有福气,但李阿北多年孤独的身体,终于有了家庭,他对她很好……她来的那年,小聿刚出生了 谁知道一两年后萧凤也生了孩子,还生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健康正常 “我问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我想去见你 小聿母不明确 “一个人在本岛学习,一个人在大陆工作,但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 孩子们一长大,就离开小岛不马上回来。 “小聿父插嘴说 我想了想,但没有进一步追问。 ……回到巴黎后,在儒教思想研究工作坊,我和老师的同学们分享了阿良、可乐、肖邦的故事。 阿良的故事是如何使父系家族的权力超越法律来维持地方的稳定。 可乐是以前流传下来的文人知识受到现代冲击时的副作用。 生活中没有任何风波的萧凤引起了最多的讨论 我列举了疯狂/正常、男性/女性、个体/群体、原住民/外来者几个群体的双重对立 同样是“疯子”,但男性留在自己的家族中,住在原来的土地上,享受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土地和其他财产继承权,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团体的支持和关心。 女性轻易被抛弃、背叛流向他乡,大众也有选择地无视她们的命运 西方学者们对儒家社会女性的命运感到不满或惋惜 来自国内的一位学者突然说:“在一个女人要结婚的文化中,如果萧凤是个真正的疯子,现在的生活状态不是很好的归宿吗?” ……后述的4月是岛上最好的季节,阳光和风柔和,走路也感觉很轻,一年中最热闹的城隍季在这个时候安排。 已经不在了。 可乐正在送可乐。 演出团体也赞助。 城隍庙对面的舞台上每天都有正式的表演,萧凤再也不会出现。 为了迎接城隈季,岛上稍老的女性们自发组成了表演队,表演曲是地方剧《公背婆》,在边境前在城隍庙前表演。 小聚约我一起去看时,她指着队伍中间化妆夸张的女性说:“你猜是谁? ”。 “萧凤? 居然加入了舞蹈队! 》小聿说:“《公背婆》还有一个名字。 “哑背疯”。 明明是以前传下来的地方剧,却配了流行音乐。 “海草的波浪在飘动/海草的波浪在飘动/海草的波浪在飘动/我有我的乐趣/人海啊/茫茫茫/波浪在飘动/人生啊/如梦如幻……”这首曲子我听过几点。 我问是海草还是海藻。 你怎么不知道? 但是海草还是海藻,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海草还是海藻,萧凤还是红,没什么关系 原题:“台海小岛,三个地方放置的“疯子”的单读”是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