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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票的刘飞(音译)刚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还没等她高兴起来，她的烦恼就接踵而至:“当金刚到来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短信就会接踵而至，比如装修、建材、家具等等。有些人甚至直接打电话。他们怎么知道我买了房子？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刘飞想知道:垃圾邮件，为什么每个人每年都喊着玩，玩得越多？
北京有数百家垃圾邮件公司
赵建(化名)是北京一家公司的销售经理，事业有成，但他的职业生涯是一个难以言喻的秘密。“实际上，我在做直接广告。”他尴尬地说:“我做的是手机短信广告业务。”赵建的业务是群发短信，也就是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发送垃圾短信。
赵建于2005年进入短信群发行业。赵建回忆说，当时北京有几十家短信群发公司，现在北京有几百家这样的公司。“几年前，分众传媒的确切目标是分组发送短信，年销售额高达数千万元。小公司有几个人，三台或五台电脑，还要租房子。”
赵建和他的朋友开的公司规模中等，有近50名员工，主要从事房地产广告。“年毛利可达100万元左右，业绩好时可达200万元。”
该公司拥有2亿人的个人信息
“首先，我们必须锁定市场，了解客户的需求。我们现在的主要客户是房地产企业。北京几乎所有的大型房企都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第二类客户是教育和培训机构、移民机构或定制会员群提醒，如4s商店和健身俱乐部。”赵建说。
赵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该公司的数据库中有近2亿个人信息，这是近年来努力“打开市场”的结果。
当他们在2005年首次进入这个行业时，他们通过高价购买获得了“客户信息”。“我们通常与健身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或销售办公室的营销人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手中通常有数百名顾客的数十条个人信息，当他们熟悉这些信息时，就可以花钱购买。有能力的个人将直接与移动和联通的员工建立良好的关系。除了直接获取客户信息，他们还可以获得合适的短信打包价格。”赵建说。
后来，在北京有越来越多的集团派遣公司，同行们普遍共享资源，使得获取客户信息变得越来越容易。“买房、买车、办卡，都要填写个人信息。各种问卷是我们最喜欢的信息渠道。除了电话号码，我们还可以了解客户的职业、消费习惯、喜好、购买情况等信息，方便我们准确划分客户群。”
在获得客户信息后，群发公司将业主分为企业业主、汽车业主、买家和信用卡客户，每个类别可以根据业主的喜好进一步细分，如爱美人士、体育爱好者和高级投资者。一些公司甚至会进一步细分，以便在发送短信时更有针对性，在投放广告时有更高的点击率。
一封垃圾邮件要花4或5美分
谈到自己的工作流程，赵建认为它与普通广告公司没有什么不同。“拿房地产广告来说，如果我们看中了一个新开的房地产项目，我们会和房地产的销售总监或规划总监取得联系，然后预约面试。几年前，他们不了解我们的行业，所以他们都需要我们的解释。现在他们甚至会主动找到我们。”赵建说。
赵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一些“背景”市场人员专门从事上游市场:电信运营商。每年年初，该公司通常以每篇文章两三美分的价格从运营商那里购买数千万条短信。“运营商将有专门为企业用户提供的短信群发服务，一条短信的价格可以低至3美分左右。我们的客户经理通常会尽力为运营商定制这项服务。申请过程非常简单。你只需要提供你的营业执照和法人身份证的复印件。他们通常不仔细审查它。”
“普通短信的价格是1美分。我们曾经出价七八美分。现在行业竞争激烈。我们的报价通常是四五分。如果我们发送更多，它可以减少到2点，甚至1点。”这么低的价格，肯定会有水分。客户通常一次购买数百万条信息，并不真正调查发送的数量是否足够。根据赵建的说法，他们可以一次发送80%的客户需求，这并不坏。基本上，他们会发送客户需求的40%到60%。一些“黑心”公司甚至只有不到20%的客户需求。
1万元垃圾短信
以4000万元的销售额作为交换
赵建告诉记者，顾客非常欣赏这种广告方式。
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人员告诉《中国经济周刊》，之所以选择这种替代广告方式，是因为性价比非常高。他给记者算了一个账户:一条3美分的垃圾信息，3万元可以投放100万个广告，即使1万个广告能打动一个人，100万个广告也能吸引100个顾客。这种投入产出比是所有传统广告无法比拟的。“今年3月，我花了1万元推出短信广告。我已经卖出了7套163平方米的房子，价值近600万英镑，其中3套对这笔交易感兴趣。”推销员无法用言语来掩饰他的骄傲。
赵建告诉记者，最典型的成功案例是在2009年房地产市场处于低谷的时候，当时北京的一栋阁楼建筑刚刚开业，花了15万元买了300万条短信，结果是这栋建筑在开业后的三个月内卖出了1 空。正是这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成就吸引了无数房地产开发商选择这种替代宣传方式。一些客户选择他们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业务是非法的，例如出售枪支弹药、处理文凭、提供发票或地下银行。一家运营商的账户经理表示:“我们没有义务审查短信内容。这样做是非法的，因为涉嫌侵犯隐私权。”
垃圾邮件会主动避开部委领导
在2008年央视的“3.15”晚会上，分众传媒的子公司被指控为垃圾信息的重要来源和泄露个人信息的罪魁祸首。
在赵建看来，这是业内的一件大事。他告诉记者，2008年“3.15”事件后，垃圾短信的治理达到了历史上最大的力度，短信中的钱庄、女士、发票等词语无法发出；在北京奥运会期间，生意几乎停滞不前。
然而，赵建等人也积累了一定的“反侦查经验”。“为了安全起见，每年的‘3月15日’和两会都是敏感时期，我们在年初制定计划时会避开这两个时期。此外，我们公司还有一个红色的通讯录，里面有各部委领导和监管部门工作人员的手机号码。在做广告时，我们会避开这些敏感人群，以免碰到枪口。”赵建说。
“我办不到，我不想办。”
中国消费者协会律师团律师邱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时表示:“外国在处理垃圾短信方面树立了良好的榜样。在韩国，未经用户同意发送垃圾邮件将被罚款18万元人民币。在美国，那些非法发送垃圾邮件的人将被处以高达600万美元的罚款，在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被监禁。在中国，垃圾短信没有提到法律层面，手机用户的隐私和通信自由的定义也非常模糊。用户不得不起诉垃圾邮件发送者，没有理由捍卫他们的权利。即使隐私权受到侵犯，赔偿金额也不会损害短信发送者的活力。"
中国移动的一位客户经理告诉《中国经济周刊》，对于短信群发公司发送的每一条短信，运营商将获得几分甚至一毛钱的账户，而数百万客户定制群发服务，这对运营商来说是一笔巨大的额外收入。“所有短信都不可避免地要经过运营商的网关。因此，垃圾邮件管理的关键在于运营商。换句话说，不是他们不能管理它，而是他们不想管理它。”
最新消息，工业和信息化部3月27日发布通知，决定在全行业开展为期三个月的垃圾短信清理和整改工作，要求运营商尽快部署垃圾短信收发过滤系统。
